２０１０年第５期总第１３７期／音乐舞蹈求索／ｔ立了 Ｉ ｌ戤虏 口王颖杰 浅谈舞蹈的宗教脉络 一、原始舞蹈的宗教脉络 主题图案上．就可得以一窥。 原始舞蹈的发生．源于先民对自然万物皆有灵 ２．自身有灵 的崇拜到自身有灵、再到图腾崇拜，舞蹈便是依托 微观来说．自身之灵是我们的先民对于日常中的 原始人类对万物、自身、图腾的信仰的各种仪式才 生老病死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自然现象不理解．觉得 得以发生。 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一定有某种力量支配着．也就是 １．万物有灵 自身之灵。①原始人自身伤口流血会自动愈合，白日狩 宏观来说．苍茫的远古世界诡异而多变，人类来 猎竟会在夜间梦中复见等等．因此他们虔诚地相信， 到这个世界上，孤立无援。大自然时而狂风、雨雪、雷 性和人类的生殖及氏族的延续．都受到外力的支配。 鸣闪电，时而暴雨、洪水、山崩地裂，山里有猛兽，水里 为求得氏族繁衍、人丁兴旺。就产生了性崇拜，为此也 有狂蟒．所有这些都使我们的祖先们感到恐惧、无助 就有了生殖崇拜的原始舞蹈活动。 而又神秘．因此万物有灵主宰了我们先民几十万年。 笔者认为．神圣感是舞蹈作为原始艺术之母的根 在万物有灵的时代偶又衍生出了自然之灵．即日月星 本原因。万物有灵。是对自然崇拜的一种信仰，舞蹈则 宿、大地山川、雨云、草木、动物等等都成了人类崇拜 是这种信仰的祈祷方式．正因为这种覆盖了原始信仰 的对象．最早的圈舞就是对于太阳月亮的崇拜而产生 的舞蹈祈祷仪式才显现出了原始宗教的神圣感。因为 的 因为太阳给人类带来了光明，赶走了野兽，给予了 在原始社会的任何场合．都离不开舞蹈．献祭、祭祀、 人类温暖．使大家围住在了一起。人类对太阳的热量 结婚、生育、丧礼、播种收割、打猎分食、战争、月亮的 的崇拜．以及对它给予人类的光明的瞻仰．这可以从 盈亏、月食、日晕等等自然现象和场合，都需要舞蹈这 大量出土的古代百越族铜鼓上太阳加光芒的纹饰的 一祈祷方式。 钟７０左右的速度。第二．深呼吸法。深吸气，吸到腰腹 放松的心态和情绪才能发挥出正常的演奏水平。通过 的位置，要使得腹部膨胀起来，保持一下，再均匀地慢 对演奏者身心的调整．就能最终克服上台演奏所产生 慢吐气．这样连续做几遍．就可以让自己慢慢恢复平 的紧张、焦虑情绪，从而达到预期演奏的最佳效果。 静 第三．置换法。也就是分散注意力，不去想紧张自然 就不会紧张了，比如阅读、散步等。第四，联想减压法。 参考文献： 在紧张的时候想象自己最快乐的时光．回忆越细致．就 ［１］赵晓生：《钢琴演奏之道》，上海音乐出版社，２００７年版。 越容易缓解不良情绪 如果能和朋友交流自己最快乐 ［２］（奥）弗洛伊德著、刘烨编译：《弗洛伊德心理学》，九州出 的感受．也是有助于紧张情绪的排解。 版社．２００６年版。 ２．到达演奏场地的时间不宜过早过迟 ［３］杨霞、祝肇刚：《养病先养心》，中国科学文化音像出版 社。２０１０年版。 如果过早到场很容易受场内紧张气氛的影响．这 ［４］贺娟：《七情致病篇》，九州音像出版社。２００９年版。 就是之前我们讲到的负“态”的问题 如果过迟或者临 ［５］孔令谦：《健康一生的养生术》，南京大学电子音像出版 近演奏时间到场，没有时间调整心理状态，匆忙上台， 社．２００９年版。 也容易产生失误。最好是提前半小时左右到场．适应一 下环境再从容上台 （作者单位：四川师范大学音乐学院） 人的身心是一体的 调整情绪的同时也在调整身 责任编辑：高师大 体状态．调整身体状态的同时也在调节情绪。有了积极 ｌ２７・ ｔ∞ 『Ｉ戡虏 ／音乐舞蹈求索／２０１０年第５期总第１３７期 按照舞人孙龙奎先生的说法．这一时期的舞蹈多 存有了传承之人。在现在龙舞、狮舞、鸟舞、熊舞、象 呈现出痉挛式的形态．其中又可以分为协调型的痉挛 舞、猴舞、马舞、凤舞、仙鹤舞、白鹇舞、孔雀舞、鹰舞、 和不协调型的痉挛模式 这种模式．其实在现在看来 天鹅舞、大雁舞、鱼舞、虾舞、蚌舞等众多禽兽舞蹈中， 多接近于欧美现代舞大师玛沙．格莱姆②初｝乜茅庐的 都能够依稀找到接近于当时的原始图腾崇拜的痕迹。 时候．那带菱角、更带着对即将到来的新时代之敏感 总的来说。原始人类在经过了万物有灵、自身有 的抽搐动作 她曾被报界骂为：“要么是癫痫突然发 灵到图腾崇拜的长期过程中．舞蹈有可能在那个时候 作．要么是分娩迫在眉睫”，但是几十年后整个世界都 是一种无意识的状态、一种在特定场合中出现的随机 在运用她那痉挛性的表情方式：收缩、放松、癫痫、分 但是又有一定含义的动作．人们在不同场合赋予了它 娩 这些痉挛型的动作，在上古时代就被我们的先民 以舞蹈的形式模仿展现。事实上，只要有人类的地方 就会有舞蹈的痕迹．因为舞蹈的功能之一就是模仿人 类生活的轨迹 ３．图腾崇拜 图腾就是一种标记．它标记一个部落或者一个种 族相互确认自己的一种原始方式．也可以说是一种族 徽 在中国历史上．伏羲氏至夏代．皆有图腾信仰存 在。《左传》载昭公十七年郯子云：“昔者黄帝氏以云纪， 故为云师而云名 炎帝氏以火纪，故为火师而火名。 共工氏以水纪，故为水师而水名。大嗥氏以龙纪，故 为龙师而龙名。我高祖少嗥挚之立也，凤鸟适至，故 纪于鸟，为鸟师而鸟名。”这里所谓云、火、水、龙、鸟， 都是当时氏族社会的图腾，后来由于部族的融合，诸 华和诸夏的图腾逐渐融合为龙凤（即蛇鸟）两大类。 有专家推测、考证，古蜀文化是一个影响范围较 为宽广的地域文化，它由一个中心、四个部落板块构 成．即以三星堆文化（包括十二桥）为中心，并由成都 平原、汉中盆地、秦岭地区和蜗江上游四个部落组成， 它在江汉与夏文化相遇，在陕南与商文化相遇，在？胃 滨与周文化相遇 鉴于此，在舞蹈的形态上，古蜀舞蹈 也具有与上述相同的文化特征．既包含了商周文化特 征．同时又具有鲜明的本我形态 其中最典型的，要数 四川Ｉ地区出土的春秋战国时期不少器物上的一些图 形符号．即所谓“巴蜀图语”。它们是文字，是族徽，或 是某种特定的标志即地域性宗教符号。 动物图腾崇拜，可以分为飞禽、走兽、水族以及三 样的合体。③东巴经文中《舞蹈的出处和来历》说：“舞 蹈的来历．是由于看到金色神蛙的跳跃而受到的启 发 ”《山海经图赞》称：“有神人面，身鸟素服，衔帝之 命．锡龄秦穆 ”鸟因为与天最接近，巴蜀三星堆中很 多的青铜器都呈现出与鸟有关．鸟成了天帝的象征。 祭鸟以祭祀天．于是就有了祭祀鸟图腾的舞蹈。舞蹈 中舞蹈者或模仿鸟飞翔或者模仿鸟捕食，鸟的图腾舞 蹈便成了部族不可少的部分。 在万物有灵．自身有灵．再到图腾崇拜的过程中， 还随之衍生了专职侍奉图腾和沟通人神的人．这便为 后世巫术文化的产生埋下了伏笔．同时也使舞蹈的留 ・１２８ 不同的功能 ｌ：ｌｆＡｎ作葬礼时．这些动作有可能寄寓了 人们安魂的愿望．在打猎以后获得食物以后．人们希 望自己拥有更强的生存能力或对于强壮的生命力的 向往 这些无意识的动作在一定的场合也就有了它一 定的意义．后世的人们将它分类记忆．由无意识转变 为有意识．再让这些动作具有一定的功能。于是就演 变成了我们现在说的舞蹈的前身。从这些脉络中，我 们依稀可以看到当时原始信仰下的舞蹈的原始性。 二、古代舞蹈的宗教脉络 随着社会的进步、部落的融合以及阶级化进程的 出现．使得图腾舞蹈也具有了统治者的意志和思想。 统治者按照自己政治的需要建构了体现自己政治思 想的图腾．因此这个时代的图腾舞蹈在功能上就有了 新的转变．其中尤以龙风的舞蹈最为形象。当这些祭祀 龙的民间舞蹈形式进入到了宫廷．便赋予了它标记神 和帝王功绩的新的功能。 １．始祖记功舞 如伏羲的乐舞名为《凤来》，唱《网罟》之歌，所计 之功乃是伏羲教人结网捕鱼之功：女娲的乐舞名为 《充乐》，所计之功乃是女娲创人、激发性爱的舞蹈； 炎帝的乐舞名为《扶犁》，所计之功乃是炎帝教民农耕 等等。 ２．帝王记功舞 黄帝、尧、舜、禹等中国皇帝神谱建立后，皇帝记 功舞因之确立，如黄帝之《云门》、尧之《咸池》、舜之 《大韶》、禹之《大厦》、汤之《大潢》、同武王之《大武》等等。 ３．圣贤记功舞蹈 当神话舞蹈走进宫廷社稷．就成了歌功颂德的仪 式 这一功能性的转变在一定程度上让舞蹈以依附于 仪式的形式固定了下来．为此让我们从这些记功舞蹈 的文字中看到了舞蹈的脉络。 虽然这个时候的舞蹈已经在履行记功的职能。但 是也不乏具有浪漫情怀的一面。如《诗经》中的《猗 嗟》：“猗嗟娈兮，清扬婉兮。舞则选兮，射则贯兮 ”……．即形容和着节奏跳舞。虽旧说是齐人表面上称 颂鲁庄公善舞。而且武艺高超，其中暗含讽刺，但是从 另一面我们也可以看到舞蹈在当时的渗透力是很强 的。作为一个诸侯王都要“舞则选之”。再如《诗经》中 ２０１０年第５期总第１３７期／音乐舞蹈求索／ｔ∞ Ｉ ｉ簋戈虏 的《东门之扮》：“东门之扮，宛丘之栩。子仲之子，婆娑 以驱除疫鬼，祈求一年平安。这种民间的禳解、拔秽等 其下．毂旦于差，南方之原。不绩其麻，市也婆娑……” 形式被道教借鉴并加以规范。 的活儿．跑到和他相会的地方去跳舞。 《南充县志》记载： 这首诗描写一位姑娘对一个男子一往情深。扔下搓麻 “凡病家延巫道，设香楮酒肴，诵北斗、莲花、药师诸 经，谓使禳星。用桃木书符，谓之压鬼。”《论语・乡党》 当这些充满浪漫情怀的舞蹈到了春秋。特别是在 记载：“乡人傩，朝服而阼立于阶”，当时孔夫子看见傩 孔子修过诗三百以后．就逐渐淡化了其浪漫情怀的色 舞表演队伍到来时．曾穿着礼服站在台阶上毕恭毕敬 彩。④尤其是“文雅”的后代人不满意祖先的原始思想， 地迎接。清《建昌府志》记载：迎春行耕藉礼后，“复有 衣彩衣，戴面具而舞。”建 然而又热爱这些流传于民间的故事．因而依着他们当 竹马、大傩、和合、狮子之戏，时流行的信仰．剥落了原始的旷野面目，并给它披上绮 丽的“文明”的衣裳 自南北朝至隋经唐．佛教和道教体系基本定型。 在其影响下，舞蹈有了很大的发展。在佛教上即可从 莫高窟的壁画中找到很多实例．如莫高窟１１２南窟西 方净土变、莫高窟３３４西方净土变等。由于唐代佛教 的盛行．特别是受印度教的影响．唐代的佛教壁画都 追求人物的灵动及动态美。因此唐代舞蹈和配乐在功 能、规模、分类上都有大小多寡之分，大的多至百人， 如唐太宗李世民于贞观七年（公元６３３年）所做《破阵 乐》，人数多到１２０人，高宗李治所做《上元乐》舞者 １８０人。小的可分为健舞和软舞⑤，据崔令钦《教坊记》 和段安节《乐府杂记》载，健舞有《阿辽》《柘枝》《黄獐》 《拂林》《剑器》《胡腾》《胡旋》等，其动作爽朗刚健快 捷；软舞有《绿腰》《兰陵王》《屈柘》等，其动作舒缓、温 婉，表情丰富细腻。ｌ⑥唐代燕乐之歌舞，不外六型：（１） 大曲仪式歌舞：亚于雅乐舞．适应佳宾之礼．有文舞、 武舞之别，奏于坐、立部伎，如《庆善乐》《九功舞》《破 阵乐》。（２）大曲普通歌舞：脱离仪式，士大夫宴享所 用，独舞或对舞，如《霓裳》《胡腾》《胡旋》《柘枝》。（３） 杂曲普通歌舞：亦分健舞和软舞．士大夫宴享所用，如 《杨柳枝》《浣溪沙》（有敦煌舞谱为凭）。（４）杂曲著词 小舞：专为酒令所有，如｛－－台》《上行杯》。（５）杂曲踏 歌：室内和露天，适合群众集体为之，如《踏歌词》《队 踏子》。（６）百戏之歌：如《五方狮子舞》等。在道教上， 唐高宗李渊尊奉道教是最明显的 他称自己是李老君 的后人．以此来巩固自己的神权和皇权 其中尤其以 道教的《霓裳羽衣舞》最为典型，它表现了当时统治着 渴望道家的羽化飞升。自居易《霓裳羽衣歌》诗云：“我 昔元和侍宪皇，曾陪内宴宴昭阳。千歌百舞不可数，就 中最爱霓裳舞……”．仅此也可见．无论是佛教还是道 教舞蹈在唐朝都到了一个全盛的时期。 三、近代舞蹈的宗教脉络 傩舞．又叫“大傩”、“跳傩”．俗称“鬼戏”或“跳端 公”．它是一种具有驱鬼逐疫和祭祀功能的民间舞．是 傩仪中的舞蹈部分。舞者戴形象狰狞的面具。扮成传 说中的“方相氏”，一手持戈、一手持盾，边舞边“傩、傩 ……”地呼喊，奔向各角落，跳跃舞打，搜寻不祥之物， 昌府所辖的南丰至今留存上述各类傩舞．而且首跳的 “竹马”舞都是一足跳跃．大有古代祈雨之舞——商羊 舞“屈其一足起舞”的特征。哄中，常见的罡步为师道 戏、端公戏、接龙阳戏等傩戏表演的一种技艺。道士、 端公、法师在清事类、济度科仪中，均要踩踏一定的罡 步，罡步的踩踏有严格的路线，起讫要求有定规。道教 认为罡步与手诀、咒语同样是通神祈神、消灾解厄的 一种重要手段。由于道士、法师的罡步是步伐跳跃。形 同舞蹈（习称禹步），因而在傩戏表演中不仅内涵丰 富．而且舞姿多样 就近代而言．我们还能从傩戏中依稀看到原始舞 蹈方式的痕迹．正是原始宗教的神秘感才使得傩戏如 此迷人。谭盾以他的盾结构《地图》诠释了他心中的傩 文化，林怀民的《水月》用道教太极为中线，以清冷、冥 想式的气氛贯穿全舞．很唯美地表现了阴与阳、表象 与本质、着力与不着力。我们应该着力于本土以傩文 化所表现的那种原始性的舞蹈冲动．加上理性的构 建，提升它的美学范畴，把它从民间提升到舞台上．⑨ 从中寻找精神表现的涌泉．由此流人人体．使人体洋 溢着闪烁不已的光辉。反映出心灵幻觉的离心力。 注释： ①③刘建、孙龙奎：《宗教与舞蹈》，民族出版社，１９９８年版。 ②欧建平：《现代舞欣赏法》，上海音乐出版社。１９９５年版。 （ 茅盾：《中国神话初探》，上海古籍出版社，２００５年版。 （ 欧阳予倩：《唐代舞蹈》，１９６０年全国第三次文代会册稿， １９７９年版 ⑥任半塘：《唐戏弄》，上海古籍出版社，１９８３年版。 （ ）⑧严福昌：《四川傩戏志》，四川文艺出版社，２００４年版。 （ 朱立人、刘梦耋译：《邓肯自转》，上海文艺出版社，１９８１年 版。 （作者单位：四川省歌舞剧院） 责任编辑：高师大 ・ｌ２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