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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教学教研培训心得体会

2021-10-03 来源:东饰资讯网

  有关“论从史出、史论结合”的教学现象,或者偏离初衷,或者理解有误,或者操作失当。笔者以为,只有对“论从史出、史论结合”的相关因素进行彻底的反思,才能避免类似偏差。

  反思一:追根溯源,探寻学科本质。

  历史是一门史证的科学,此种说法诚然不错。但仅仅局限于此,就远为不够。众所周知,历史既指过去发生的事情,又指对过去发生的事情的复原与解释。因此,历史同时又是一门解释的科学。史料需要考证,史实需要解释。而考证和解释就必须凭借方法,依据逻辑。

  陈寅恪在《冯友兰中国哲学史上册审查报告》中说:“吾人今日可依据之材料,仅为当时所遗存最小之一部,欲借此残余断片,以窥测其全部结构,必须备艺术家欣赏古代绘画雕刻之眼光及精神,然后古人立说之用意与对象,始可以真了解。所谓真了解者,必神游冥想,与立说之古人,处于同一境界,而对于其持论所以不得不如是之苦心孤诣,表一种之同情,始能批评其学说之是非得失,而无隔阂肤廓之论。……因今日所得见之古代材料,或散佚而仅存,或晦涩而难解,非经过解释及排比之程序,绝无哲学史之可言。”

  因此,在处理材料时,教师不可不作鉴别,不能依据孤证,亦不能进行简单的堆砌。史料浩如烟海,学者都力所不逮,何况是年少学生?更且,历史事物复杂异常,仅仅列举其单方面的史料,从而造成片面的印象,不啻于用史实来撒谎。教师应精心选择有价值、有意义的史料,在“论从史出、史论结合”的过程中,锻炼学生丰富的想象和严密的逻辑。

  反思二:正本清源,明确教学目的。

  为什么要“论从史出、史论结合”?是为了证明教师所言甚确、知识渊博,还是为了注解教科书?都不对。“论从史出、史论结合”是历史学科最根本的方法,其目的应在于启迪学生的思维。

  “论从史出、史论结合”是探究,而非灌输。如果是灌输,无需呈现史料,更无需费力进行史论结合。既是探究,则必须有探究的空间,有讨论的余地,有真理与错误的交锋。英国人约翰8226;密尔在《论自由》一书中认为,“从真理与错误冲突中”能产生出“对于真理的更加清楚的认识和更加生动的印象”;而在欠缺讨论的情况,“不仅意见的根据被忘掉了,就是意见的意义本身也常被忘掉了”。不仅如此,充分的讨论还能增长人的智慧,“一个人之能够多少行近于知道一个题目的全面,其唯一途径只是聆听各种不同意见的人们关于他的说法,并研究不同心性对于它的观察方式。一个人之获得聪明,除此之外绝无其他方式。”

  如果在“论从史出、史论结合”中,我们选择的史料能反应真理和错误的冲突,能呈现多元的视角,能激发学生热烈的讨论,那么真理将会越辩越清,而学生也将越来越聪慧。

  反思三:系统规划,构建方法体系。

  “论从史出、史论结合”是方法体系,而非具体方法,绝非一节课所能完成。在教学设计中,很多老师爱将教学目标定位于培养学生“论从史出、史论结合”的方法。这样的目标空而不当,教师心中无数,难以操作,亦难以评价。

  作为方法体系,“论从史出、史论结合”包括哪些具体的内容呢?

  首先,要学会区分史料和史实。史料不等于史实。史实是指对史料进行考证、鉴别后,提炼出来的客观事实。如梁启超对戊戌政变的记录是史料,而慈禧太后发动戊戌政变则是史实。

  其次,要懂得鉴别史料的基本方法。一些史料有很强的主观性。引用时要考虑其时间、背景和作者(立场、动机、倾向)等因素,剥离史料中的主观因素。此外,史料可分为一手资料和转手资料;原始史料和非原始史料;图片资料、文字资料、口碑资料、实物资料和遗址遗迹;等等。史料形式不同,获取有效信息的方法不一样,其证据力也有所不同。

  再次,要学会区分史实和结论。史实是经过考证的,毋庸置疑。结论是思辨的结果,见仁见智。秦始皇统一六国、巩固统一、实施暴政,史实清楚,可二千年来对秦始皇的争论不绝于耳。误把结论(如名人的结论、伟人的结论)作史实,再去推导结论,实际上是剥夺学生思考的权利。

  再次,知道孤证不立,由若干证据组成证据链方可成立。

  再次,知道一个史料可能支撑多个结论,甚至是相反的结论,比如上述肯尼迪的言词。

  最后,知道常常是史无定论。在史料不足的情况下,提出初步的假设,或者提出进一步寻找史料的方案。懂得随着新史料的出现,结论往往会发生重大变化。即使是面对相同的史料或史实,不同素养的人、不同立场的人、不同史观的人、不同时代的人得出的结论差异很大,甚至尖锐对立。

  构建出方法体系之后,根据学生的认知水平和社会阅历,结合相应的教学内容,教师有计划、有梯度地逐步实施,方能培养出具有“论从史出、史论结合”良好素养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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