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梦之国的公主因为噩梦缠身无法安眠,国王想尽办法无果,于是只身走遍世界欲觅良方,最终在绝望困境之地遇见一个专吃噩梦的精灵,将其用咒语带到公主身边,终于解了这噩梦之症。以后每晚在公主入睡前念此咒语,从此再无噩梦扰人。
这个绘本故事原是讲述父亲对女儿的爱,那咒语,在我看来,其实就是父母为子女驱散未知黑夜带来的恐惧而施展的“魔术”。当然了,在孩子们眼中,这个咒语还是非常神奇的,以致于麦子每晚在睡觉前都会要求我念上一遍才睡,有时我不在身边,他也会自己默默念。这已然成了睡前仪式。
那么作为故事主角的噩梦呢?它是否还继续在我儿子的睡梦里捣乱,我不得而知。只是偶尔听见他在睡梦中惊呼,心焦,却也无法帮他排解。做梦,原本只能是个人的经历,如同生病,抑或如生死,再亲密的人,也进入不得,这使得它成为独特的生命体验,融入人的生活轨迹。
我对梦有近乎痴迷的理解,也是源于麦子爸。在他的家乡,梦里出现的事物常常有其特定的预示,比如梦见植物茂盛生长,预示有好事降临;梦见家禽,预示有争吵发生;梦见蛇,预示生儿子;梦见花,预示生女儿。而且神奇的是,以上例子均已得到证实。遗憾的是,我的梦里从来没有出现这些能被解释的事物。
而更让我羡慕的是,麦子爸的梦里总是有雪山,有草场,有天地广阔间一个孩子的恐惧和欣喜。相比之下我的梦简直就是“印象派”了,往往只有支离破碎的画面,等到醒来几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留下的只有些许局促不安的感觉,像味道,让人追之即往又挥之不去。
麦子在身后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什么,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我没有什么特殊的法力,也召唤不来吃噩梦的小精灵,惟愿用一生之力和你探索未知世界,让你不受制于一时一地的境遇,常怀赤子之心。
愿你梦里有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