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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老百姓家养鸡,会下蛋的鸡就是好鸡。鸡蛋的营养价值高,女人只有在月子里才能吃到, 吃了身体很快就得到恢复;孩子不健康吃了就健康,老人不高兴吃了就高兴。所以会下蛋的鸡 是好鸡。 因为,鸡蛋的营养价值是老百姓公认的。所以经济改革开放以后,养鸡场像雨后春笋一样,鸡蛋 成为了很普通的东西。老百姓终于可以随时随地都能吃到。可我发现,现在人对鸡蛋的感情已经 不像过去了,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有的人甚至拒绝吃蛋。有的人说,现在营养的东西多了,鸡蛋 可有可无,不吃没有什么关系;有的人说,现在人都有保健意识,鸡蛋的胆固醇高,不宜消化。 这让我一下愚钝起来了,望着鸡蛋发呆。到底是什么使得鸡蛋,天上人间呢?实在想不出所以然, 大电话问朋友,朋友说:“笨蛋!你不知道现在的蛋是流水线吗?”他的话越发把我搞蒙了,见我 真的不知道,他就说,现在养鸡场对鸡都是有要求的,有硬性任务,为了达高产,出效益,鸡每天 要下蛋。鸡为了生存只有拼着命下蛋,至于下的蛋质量怎么样,没有关系,老板只要看到出蛋就行了。 我问:“鸡的特质也有不一样的,有的鸡可能会下蛋,有的鸡下蛋时间长,有的鸡可能不会下蛋呢?” 不会下蛋不要紧,可以彰显自家的独门功夫,或偷或抢,或哄或骗,好歹都得整 出一个蛋来;鳖蛋、 鸟蛋都行,难产、难生的,打催产素,公鸡可以打激素。总之养鸡场的鸡就要下蛋。流水线上的工艺 是不等人的。 朋友问我:“以前鸡下蛋是这样吗?这样的蛋有营养吗?”“是呀!”我在想。朋友又问我,可还记得,以前鸡蛋打开的样子,蛋黄外包着一层蛋清,黄是黄,清是清;现在的鸡蛋,厚厚的蛋清藏着一个小黄,还整个黄不黄清不清的。 朋友接着又说,为什么老百姓对过去的鸡蛋情有独钟,除了以前的物质不丰富外,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 以前鸡下蛋是快乐的。没有人因为三天下一个蛋的鸡就不是好鸡,因为老百姓知道越是好蛋越难下,像田里的 土也需要休整。 听了朋友的话,我好像若有所悟,但还是呆不痴歪的,到底是下蛋还是······ 2010.9.30揆一斋